第61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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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1章
“丹恒？”
一天過去，顧阮白還不能夠接受丹恒離去的事實，門外的人經過，她都會驚醒去看是不是心中所想之人。
她的眼睛腫如核桃，穿著白色睡裙穿過大廳來到窗前，印著粉紅色花紋圖案的輕薄窗簾隨風輕揚，時而露出底下花開得正盛的多肉植物。
丹恒留下過許多生活過的痕跡，自然也包括了這株盆栽。
顧阮白抱膝蹲下，感受風吹拂面頰的涼意。十一月份的天是燥熱的，微風吹拂得舒坦，卻怎麽都撫不平心中的紊亂情緒。
“你什麽時候會回來呢？我會等的，真的會等下去。”等到人老花黃，等到海枯石爛。
昨天意識到丹恒突然不告而別，她先是冷靜跟何倦打電話說丹恒不見了，在何倦手足無措的安慰中她終於崩潰大哭起來。算不得歇斯底裏，顧阮白壓抑了哭聲，只讓眼淚斷了線似的砸在床被上。
何倦替她跟樂意請假，謊稱顧阮白身體不舒服，又說丹恒家裏有事臨時離開。不管樂意信不信，也都給她批了假，直到如今才有時間打電話過來慰問。
顧阮白是等半分鐘之後才想起要接電話。
“顧阮白，他離開了是不是？”
顧阮白保持著沈默，她看著窗外的藍天，晃眼的白光之下，多肉正茁壯成長，不需要她額外精心照顧，它的生命力頑強到都開出了第二朵小花。
樂意也放平了音調，淡然說：“他沒有說去了哪裏？”
“額，他的父母生病了，所以要去幫忙。”
“你還真是不習慣撒謊，以他的性子，就算家裏真出現狀況忙到沒時間，也會找我說明情況。他去了哪裏？他這麽不告而別還是愛你的表現麽？”
“我不知道，我真的不知道，你別問我！”電話裏頭的女聲突然情緒激動起來，隨後哽咽了一兩聲，良久之後才吞吞吐吐說，“我已經……已經失去他了。”
眼淚再次落得毫無征兆，她捂著嘴巴無聲嗚咽。
樂意聽著那一聲聲細碎的抽泣，心頭也不是滋味，輕聲說：“顧阮白，哭解決不了問題，需要我去幫你把他找回來嗎？”
顧阮白深深呼吸一口氣，拒絕他：“不用了，我自己會找回來了。”一定會的！
顧阮白不止一次體會過突如其來的分別。第一次是父母突然離婚，誰都沒有帶她走，就跟留在鄉下跟爺爺奶奶一起生活；第二次是高中時候玩得很好的女同學突發腦梗去世，她去參加葬禮回來才意識到人真的沒了；第三次……是丹恒。
她一次次哭到累得睡在沙發上，總以為醒來還能夠再見到他，數次夢中驚醒，才慢慢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。
周末過後的周一，她再次去公司上班。看似短短的三天過去，她拒絕了何倦的探望和樂意的幫助，一日三餐不落，甚至吃好喝好，跟沒事的人一樣。
“顧阮白你沒事吧！我今早給你發消息怎麽不回麽？丹恒聯系你沒有？說不準真是家裏有什麽事情回去了，忘記跟你說，哎呀都說男人太粗心大意了，怎麽這麽讓人擔心。”何倦跑到她的工位連聲安慰。
丹恒不會粗心大意的。
顧阮白深知這一點，她還是笑著跟何倦說：“說的也是哦，他這麽大的人了會照顧自己的，我也是，所以你就不用擔心啦。”
“那這幾天你有沒有動過什麽歪念頭？像是……不想吃飯不想洗澡，又或者希望一睡不醒、暴飲暴食？你都要跟我說，可別自己一個人承擔了！樂總說你不來上班沒關系，身體最重要，薪水還是照常發的，等發工資了，我們去旅游吧！”
顧阮白看得出何倦是在擔心自己，她笑了笑：“行啊，我都可以的。”
顧阮白跟平時並沒有太多區別，就是身邊少了丹恒，總是空蕩蕩的。在何倦的百般哀求之下，顧阮白就搬東西跟她住一起了。
何倦要觀察她的好姐妹會不會有輕生傾向。
第一天，房子被打掃幹幹凈凈。
第二天，頓頓吃好喝好。
第三天，何倦一臉驚悚拉著姐妹的手說：“我求求你正常一點啊顧阮白，我害怕！你玩玩游戲看看視頻吧，別打掃衛生啦！”
顧阮白幹活正興起呢，聞言還沒停下來，“沒關系的，我突然發現看著房間變得整潔也是好事一樁……”
何倦故作嚴肅說：“你必須放松一下了，哪有來到我家做飯又打掃衛生的，你這麽勤快，我還要不要活啦？你不是喜歡玩那什麽星穹鐵道嗎？現在時間還早著，狠狠玩知道不！零食都給你備著，飲料也是！”
“好吧好吧。”顧阮白就拿起手機點開游戲，有段時間沒進游戲，月卡早就到期了，她也不想續，看著游戲人物飲月君入神了很久。
許久之後，她點開丹恒長時間沒登陸的游戲賬號給他發消息，不管對方看不看得到也要發。
【丹恒，我今天也有在好好生活哦，我學會了三菜一湯，還是看你做而學會的，你可以誇誇我，這樣就不用你一直辛苦做飯啦。我也有在努力均衡飲食，偶爾還去散步消食，給花澆水，認真工作，我不能夠閑下來，也不沒心情打游戲，我怕放空了大腦就忍不住想你，真的真的很想你。
得知你真正離開的時候，我給何倦打了電話，我沒有哭，我忍著不在他們面前哭泣。你不在，房子真的很空，我甚至都覺得自己的臥房只有一張床的位置剛好，不多不少，剛夠我一個人躺下。本來的單人床也適合我，可是雙人床好空啊！】
……
睡夢之中看到了顧阮白的臉，蒼白的臉帶著淚痕，丹恒伸出手想觸碰她，聲音隨著她單薄的身影消失。
“顧阮白，別走！”
夢都是有所感應的，丹恒覺得那番話是顧阮白心中所想，所以才傳遞給了他。
得知她過的很好，心中的石頭也放下了一些，但是思念瘋長，想回到她身邊的沖動越發強烈。哪怕他身負龍尊使命，有著超乎常人的力量，壽命也就比短生種多一些，可是這並不全然是好處，意味著他會受到更長時間的思念折磨。
他又怕終有一天會忘記了顧阮白的臉和聲音。
他用炭筆描摹出了一張張畫像，記錄她的飲食偏好，一遍遍去回想她的聲音，似乎只有這樣，相思之苦得以緩解。
……
“天吶顧阮白，你怎麽哭了？”
抱著手機發呆的女生擡起淚眼，她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哭泣，趕緊抹著眼淚找借口：“風太大，沙子吹進眼睛了。”
何倦氣呼呼說：“丹恒的手機根本打不通，這都幾天了，真要走也不能不明不白拋棄你啊，直白分手又不會要了他的命，氣死我了！”
顧阮白抱著膝蓋看她，輕聲說：“我沒有和丹恒分手，他只是回了故鄉，很遠很遠的故鄉。”
“再遠還能是大洋彼岸，舍不得跨國電話的錢？我說你顧阮白就是死腦筋，幹嘛這麽對一個男人死心塌地啊，他都走了不愛你了，你就不能重新找一個嗎！”
顧阮白反而笑著說：“不找了，我再也不找了，有丹恒就夠了，他聽到了是要吃醋的。”
這下何倦沒話說了，只覺得顧阮白是氣壞了腦子，再給她一點時間想開點吧。她出去給傅達海打電話，大男孩聽了很是震驚：“我姐可從來沒那麽喜歡三次元男人過！”
“現在不就有了嗎！你知道丹恒在哪裏不？連你都不聯系？”
何倦打電話的嗓門從陽臺穿到了大廳，顧阮白就是不去偷聽都能聽得一清二楚，她給丹恒的游戲賬號發完了短信，切換人物界面看同名角色的個人信息。
從來沒有想過，原來她認識的丹恒，就是游戲裏的丹恒。
怎麽辦？想到這裏心裏還是有點甜絲絲的，她根本就忘不掉這個人！
閑來無事，她就把新主線推了，得知劇情前因後果，更加心疼丹恒，做完任務後還有些悵然若失，繼續給丹恒的賬號發短信發癲。
【啊啊啊丹恒我是你的狗！最喜歡你了，帕姆比心！】
【我要給你生猴子，生一百零八胎！親愛的，我們可以互相認識、牽手看海、落日親吻，最後步入殿堂嗎？不可以的話我把這話覆制給羅剎！】
她傻笑著發了癲，突然想到游戲角色不能夠主動發短信，又變得失魂落魄起來，她只有丹恒的游戲賬號，而他大概率永遠都接收不了。
她放下手機，鉆進浴室洗了個能放輕松的熱水澡，再上床睡覺。
早睡早起，我是好寶寶。
顧阮白平躺在柔軟的床鋪上，一滴清淚自眼尾垂落。
她果然是會不可遏制想起了丹恒。
丹恒，丹恒……你在那邊還好嗎？是否已經解決了羅浮的星核之災，成功回到列車了呢？我在游戲看到的你是這樣的，雖然羅浮沒有給你留下什麽好印象，但是你仍背負龍尊重任打敗了反派。
丹恒最棒了。
隨著胡思亂想，慢慢沈浸了睡夢之中，閉目的一片漆黑裏，她好似看到了亮光。耳邊的人聲逐漸清晰，都在討論著那人好帥、什麽游戲之類。
顧阮白擡高了視野，等下，是否有點太高了？她可沒長這麽高。
她轉頭順著擁擠人潮看到了一塊巨大的廣告屏幕，建築之上的屏幕裏是一名長發龍角青年被囚禁獄中的掙紮模樣。
突然她的肩膀被撞了一下，力道軟綿綿的，對方反而被撞得後退幾步，下意識看去，見是一名慌裏慌張的小姑娘低著頭胡亂道歉，再匆匆跑進人群裏，顧阮白還沒看清她的臉都該知道——
這不就是我嗎！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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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丹恒？”
一天過去，顧阮白還不能夠接受丹恒離去的事實，門外的人經過，她都會驚醒去看是不是心中所想之人。
她的眼睛腫如核桃，穿著白色睡裙穿過大廳來到窗前，印著粉紅色花紋圖案的輕薄窗簾隨風輕揚，時而露出底下花開得正盛的多肉植物。
丹恒留下過許多生活過的痕跡，自然也包括了這株盆栽。
顧阮白抱膝蹲下，感受風吹拂面頰的涼意。十一月份的天是燥熱的，微風吹拂得舒坦，卻怎麽都撫不平心中的紊亂情緒。
“你什麽時候會回來呢？我會等的，真的會等下去。”等到人老花黃，等到海枯石爛。
昨天意識到丹恒突然不告而別，她先是冷靜跟何倦打電話說丹恒不見了，在何倦手足無措的安慰中她終於崩潰大哭起來。算不得歇斯底裏，顧阮白壓抑了哭聲，只讓眼淚斷了線似的砸在床被上。
何倦替她跟樂意請假，謊稱顧阮白身體不舒服，又說丹恒家裏有事臨時離開。不管樂意信不信，也都給她批了假，直到如今才有時間打電話過來慰問。
顧阮白是等半分鐘之後才想起要接電話。
“顧阮白，他離開了是不是？”
顧阮白保持著沈默，她看著窗外的藍天，晃眼的白光之下，多肉正茁壯成長，不需要她額外精心照顧，它的生命力頑強到都開出了第二朵小花。
樂意也放平了音調，淡然說：“他沒有說去了哪裏？”
“額，他的父母生病了，所以要去幫忙。”
“你還真是不習慣撒謊，以他的性子，就算家裏真出現狀況忙到沒時間，也會找我說明情況。他去了哪裏？他這麽不告而別還是愛你的表現麽？”
“我不知道，我真的不知道，你別問我！”電話裏頭的女聲突然情緒激動起來，隨後哽咽了一兩聲，良久之後才吞吞吐吐說，“我已經……已經失去他了。”
眼淚再次落得毫無征兆，她捂著嘴巴無聲嗚咽。
樂意聽著那一聲聲細碎的抽泣，心頭也不是滋味，輕聲說：“顧阮白，哭解決不了問題，需要我去幫你把他找回來嗎？”
顧阮白深深呼吸一口氣，拒絕他：“不用了，我自己會找回來了。”一定會的！
顧阮白不止一次體會過突如其來的分別。第一次是父母突然離婚，誰都沒有帶她走，就跟留在鄉下跟爺爺奶奶一起生活；第二次是高中時候玩得很好的女同學突發腦梗去世，她去參加葬禮回來才意識到人真的沒了；第三次……是丹恒。
她一次次哭到累得睡在沙發上，總以為醒來還能夠再見到他，數次夢中驚醒，才慢慢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。
周末過後的周一，她再次去公司上班。看似短短的三天過去，她拒絕了何倦的探望和樂意的幫助，一日三餐不落，甚至吃好喝好，跟沒事的人一樣。
“顧阮白你沒事吧！我今早給你發消息怎麽不回麽？丹恒聯系你沒有？說不準真是家裏有什麽事情回去了，忘記跟你說，哎呀都說男人太粗心大意了，怎麽這麽讓人擔心。”何倦跑到她的工位連聲安慰。
丹恒不會粗心大意的。
顧阮白深知這一點，她還是笑著跟何倦說：“說的也是哦，他這麽大的人了會照顧自己的，我也是，所以你就不用擔心啦。”
“那這幾天你有沒有動過什麽歪念頭？像是……不想吃飯不想洗澡，又或者希望一睡不醒、暴飲暴食？你都要跟我說，可別自己一個人承擔了！樂總說你不來上班沒關系，身體最重要，薪水還是照常發的，等發工資了，我們去旅游吧！”
顧阮白看得出何倦是在擔心自己，她笑了笑：“行啊，我都可以的。”
顧阮白跟平時並沒有太多區別，就是身邊少了丹恒，總是空蕩蕩的。在何倦的百般哀求之下，顧阮白就搬東西跟她住一起了。
何倦要觀察她的好姐妹會不會有輕生傾向。
第一天，房子被打掃幹幹凈凈。
第二天，頓頓吃好喝好。
第三天，何倦一臉驚悚拉著姐妹的手說：“我求求你正常一點啊顧阮白，我害怕！你玩玩游戲看看視頻吧，別打掃衛生啦！”
顧阮白幹活正興起呢，聞言還沒停下來，“沒關系的，我突然發現看著房間變得整潔也是好事一樁……”
何倦故作嚴肅說：“你必須放松一下了，哪有來到我家做飯又打掃衛生的，你這麽勤快，我還要不要活啦？你不是喜歡玩那什麽星穹鐵道嗎？現在時間還早著，狠狠玩知道不！零食都給你備著，飲料也是！”
“好吧好吧。”顧阮白就拿起手機點開游戲，有段時間沒進游戲，月卡早就到期了，她也不想續，看著游戲人物飲月君入神了很久。
許久之後，她點開丹恒長時間沒登陸的游戲賬號給他發消息，不管對方看不看得到也要發。
【丹恒，我今天也有在好好生活哦，我學會了三菜一湯，還是看你做而學會的，你可以誇誇我，這樣就不用你一直辛苦做飯啦。我也有在努力均衡飲食，偶爾還去散步消食，給花澆水，認真工作，我不能夠閑下來，也不沒心情打游戲，我怕放空了大腦就忍不住想你，真的真的很想你。
得知你真正離開的時候，我給何倦打了電話，我沒有哭，我忍著不在他們面前哭泣。你不在，房子真的很空，我甚至都覺得自己的臥房只有一張床的位置剛好，不多不少，剛夠我一個人躺下。本來的單人床也適合我，可是雙人床好空啊！】
……
睡夢之中看到了顧阮白的臉，蒼白的臉帶著淚痕，丹恒伸出手想觸碰她，聲音隨著她單薄的身影消失。
“顧阮白，別走！”
夢都是有所感應的，丹恒覺得那番話是顧阮白心中所想，所以才傳遞給了他。
得知她過的很好，心中的石頭也放下了一些，但是思念瘋長，想回到她身邊的沖動越發強烈。哪怕他身負龍尊使命，有著超乎常人的力量，壽命也就比短生種多一些，可是這並不全然是好處，意味著他會受到更長時間的思念折磨。
他又怕終有一天會忘記了顧阮白的臉和聲音。
他用炭筆描摹出了一張張畫像，記錄她的飲食偏好，一遍遍去回想她的聲音，似乎只有這樣，相思之苦得以緩解。
……
“天吶顧阮白，你怎麽哭了？”
抱著手機發呆的女生擡起淚眼，她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哭泣，趕緊抹著眼淚找借口：“風太大，沙子吹進眼睛了。”
何倦氣呼呼說：“丹恒的手機根本打不通，這都幾天了，真要走也不能不明不白拋棄你啊，直白分手又不會要了他的命，氣死我了！”
顧阮白抱著膝蓋看她，輕聲說：“我沒有和丹恒分手，他只是回了故鄉，很遠很遠的故鄉。”
“再遠還能是大洋彼岸，舍不得跨國電話的錢？我說你顧阮白就是死腦筋，幹嘛這麽對一個男人死心塌地啊，他都走了不愛你了，你就不能重新找一個嗎！”
顧阮白反而笑著說：“不找了，我再也不找了，有丹恒就夠了，他聽到了是要吃醋的。”
這下何倦沒話說了，只覺得顧阮白是氣壞了腦子，再給她一點時間想開點吧。她出去給傅達海打電話，大男孩聽了很是震驚：“我姐可從來沒那麽喜歡三次元男人過！”
“現在不就有了嗎！你知道丹恒在哪裏不？連你都不聯系？”
何倦打電話的嗓門從陽臺穿到了大廳，顧阮白就是不去偷聽都能聽得一清二楚，她給丹恒的游戲賬號發完了短信，切換人物界面看同名角色的個人信息。
從來沒有想過，原來她認識的丹恒，就是游戲裏的丹恒。
怎麽辦？想到這裏心裏還是有點甜絲絲的，她根本就忘不掉這個人！
閑來無事，她就把新主線推了，得知劇情前因後果，更加心疼丹恒，做完任務後還有些悵然若失，繼續給丹恒的賬號發短信發癲。
【啊啊啊丹恒我是你的狗！最喜歡你了，帕姆比心！】
【我要給你生猴子，生一百零八胎！親愛的，我們可以互相認識、牽手看海、落日親吻，最後步入殿堂嗎？不可以的話我把這話覆制給羅剎！】
她傻笑著發了癲，突然想到游戲角色不能夠主動發短信，又變得失魂落魄起來，她只有丹恒的游戲賬號，而他大概率永遠都接收不了。
她放下手機，鉆進浴室洗了個能放輕松的熱水澡，再上床睡覺。
早睡早起，我是好寶寶。
顧阮白平躺在柔軟的床鋪上，一滴清淚自眼尾垂落。
她果然是會不可遏制想起了丹恒。
丹恒，丹恒……你在那邊還好嗎？是否已經解決了羅浮的星核之災，成功回到列車了呢？我在游戲看到的你是這樣的，雖然羅浮沒有給你留下什麽好印象，但是你仍背負龍尊重任打敗了反派。
丹恒最棒了。
隨著胡思亂想，慢慢沈浸了睡夢之中，閉目的一片漆黑裏，她好似看到了亮光。耳邊的人聲逐漸清晰，都在討論著那人好帥、什麽游戲之類。
顧阮白擡高了視野，等下，是否有點太高了？她可沒長這麽高。
她轉頭順著擁擠人潮看到了一塊巨大的廣告屏幕，建築之上的屏幕裏是一名長發龍角青年被囚禁獄中的掙紮模樣。
突然她的肩膀被撞了一下，力道軟綿綿的，對方反而被撞得後退幾步，下意識看去，見是一名慌裏慌張的小姑娘低著頭胡亂道歉，再匆匆跑進人群裏，顧阮白還沒看清她的臉都該知道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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